無限未来 未来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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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Nero - 心拍数#0822
—以下正文—
Four.
“咔嚓——”
“拍好了！”佐藤胜利说着，把手机递给面前的两人。
中岛健人接过手机看了看，说道：“谢啦！”
“今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菊池风磨问道。
中岛健人抱着手机，笑着说道：“十年前的今天，我和菊池相遇啦。”
“你是JK吗？还拍照纪念？”菊池风磨说着，脸上却露出了宠溺的微笑。
“人的一生没几个十年，能跟你过一个十年都是奢侈。”中岛健人说着，把手机放进口袋。
“你这些话拿出去哄女孩子就好，别跟我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菊池风磨说着，作势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这时，松岛聪从研究室的门缝中探出头来，说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快点进来！”
研究室外的三人走了进去，研究室的中央摆着一个佐藤胜利新做好的“核”，“核”的两旁各有一个接口，接口上插着光缆，一条光缆连着中岛健人的电脑，另一条光缆连着一个和便携式小冰箱一样大的储存器。
前一天，菊池风磨第一次看到这个储存器时，忍不住吐槽了松岛聪一句：“你搞了那么多天储存系统就做出来这个？”
当时松岛聪倒也没有生气，认真地解释道：“同样的体积，内容量已经比前一个大了三倍有余了。扩容不再是难题，接下来只剩下缩小外体积的工程。”
菊池风磨点了点头，问道：“之前说的那个我们自己用的储存器呢？”
“做好了一个样板。”松岛聪从桌上拿了一个黑色的圆形物体，递给菊池风磨，还继续解释：“这个已经比市面上能买到的最大容量硬盘的内存都要大一倍以上了，但我觉得加密工程还不够，所以还得再做几个看看。”
“等明天试验结束，我们可以一起讨论讨论这个。”菊池风磨说道。
此刻连接“核”与储存器的光缆，是马里乌斯·叶前些天从大学的实验室里带回来的。
“是目前我们实验开发的光缆中，最符合「ココロ」的要求的了。”马里乌斯说道。
“足够了。”佐藤胜利说道，“我们这次主要还是看看‘核’能坚持运行「ココロ」多长时间。”
“虽然理论上的最终成功是24小时以上，「ココロ」有自我修复的程序在里面，所以只要‘核’能坚持运行24小时，基本就可以确保一个拥有「ココロ」的机器人几十年的的运行了。”中岛健人说道，他走到自己的电脑边，查看已经连上“核”的电脑是否一切正常。
“不过目前只要超过一小时，就是阶段性成功了。”佐藤胜利接上了中岛健人的话。
当三人正在检查设施是否一切正常时，菊池风磨去厨房拿来了一个灭火器，松岛聪走到了研究室的一面墙边，那里立着一个三脚架，上面架着一台微单相机。松岛聪微微调整了一下三脚架的角度，在听到其他人确认一切正常的声音后，按下了相机上的录像键。确认相机正在把镜头里的一切都录下后，松岛聪朝看着自己的四人打了一个“OK”的手势。
佐藤胜利宣布道：“‘核’的第十三次「ココロ」运行实验，开始。”
佐藤胜利话音一落，中岛健人就按下了自己电脑的上的回车键。
一瞬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听着机器运转的声音一点点趋于平稳，位于“核”顶端的小灯变成绿色，五个人才轻轻松了口气。
一小时后，菊池风磨熟练地用灭火器熄灭了从“核”里窜出的火苗，机器运转的声音也逐渐平静了下去。
“一小时零五分钟。”马里乌斯·叶按了按手上的计时器。
松岛聪也走到了相机旁边，停止了录像。
五个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欢呼声。
就在这次阶段性成功之后没多久，4月30日，中岛健人和菊池风磨，带着整理好的数据和资料，出发前往京都，去会见那位社长。
马里乌斯·叶和平时一样要去学校，松岛聪为了研制储存系统留在家里，佐藤胜利自然是要去打理那间小店铺。
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对一次得来不易的小成功怀抱着无限的喜悦。几个年轻人，都对未来充满着美好的憧憬。但是，没有人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与空间里，有许许多多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在去京都的新干线上，菊池风磨对中岛健人说：“我觉得胜算还挺大的。”
“这么有自信？”中岛健人应着，视线却没有从手中的小说上移开。
“从第一次去拜访，到上一次去，和他说话的氛围都挺好的，感觉他确实是懂这一块的人，跟那些想凑热闹的有钱人不一样。”菊池风磨说道。
中岛健人没有接话，只是认真地低头看书，看起来是完全沉浸在里面了。
菊池风磨看了中岛健人一眼，把头探过去，问道：“什么小说这么好看？”
中岛健人笑了笑，把封面露出来给菊池风磨看，只见封面上写着几个字：時をかける少女。
“怎么又是这本，你看了几遍了？”菊池风磨问道。
“这是第三遍吧。”中岛健人说道，“我挺喜欢这种青春的故事。”
“你是对穿越时空的设定感兴趣而已吧？”菊池风磨说道。
“嘿嘿，那也是其中一个兴趣点。”中岛健人笑着说道。
“我以为你会喜欢《永恒的终结》那种。”菊池风磨说道。
“那个太宏观了，好看是好看，但不太对我胃口。” 中岛健人一边说，一边翻了翻书，“假如能回到过去改变未来，我确实还挺想试试的。”
菊池风磨看了中岛健人一眼，说道：“我没兴趣，我对我的人生很满意。”
“人生都还没过完呢！”中岛健人轻拍了一下菊池风磨的肩。
当中岛健人和菊池风磨到达京都时，松岛聪正在研究室里拆卸那个小型冰箱大小的存储器。经过上一次的实验，松岛聪对自己负责的部分有了更加细致的规划。
松岛聪负责开发的储存系统，相当于是机器人的大脑。他们的理想是让机器人无限接近于人类，所以小型冰箱这么大的储存器当然是不能用的。虽然目前这个的内容量已经十分大了，但距离人类大脑的脑容量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机器人的体内储存系统，要既要存储机器人从外界获得的信息，也要和「ココロ」产生联系，让机器人能够处理从「ココロ」里产生的额外数据。扩容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就是缩小储存器的体积、减轻重量。机器人内部结构复杂，如果储存器占据过多的空间与重量，就可能影响到其他部位。
储存系统这一部分确实是任务繁重，他们都知道不能让松岛聪一个人担着。佐藤胜利和马里乌斯·叶偶尔也会帮忙，而菊池风磨没有外出任务时，都在帮松岛聪分担这个项目。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里，还是松岛聪一人在研究储存系统。
他现在的计划是把现有的这个储存器的零件一点一点地拆卸下来，替换成轻型材料，或者是改变组装结构，换成更小的零件。
松岛聪一边拆卸着零件，一边思考着应该用什么去替代。当他用镊子从储存器内部取出一片焦黑的金属芯片时，他皱了皱眉头。
松岛聪把焦黑的芯片放到身旁一个透明的塑料小盒子里，盘着腿坐在地板上，盯着储存器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将目光投向了他桌边那个装着“废核”的盒子。
菊池风磨和中岛健人到达京都后，就准备马不停蹄地赶往社长所在的地方。他们刚拦下一辆出租车，菊池风磨就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一看是对方发来的消息，说是把见面地点从原本的私人住宅改成了他的公司大楼。
菊池风磨给出租车司机报了地址，司机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写字楼的大门前。今天是周末，看得出来写字楼里并没有什么人。
两人在前台登记了一下，就按照指示去了社长办公室。
社长姓池田，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十分和蔼，一见两人就热情地打招呼，面对菊池风磨更是显得十分熟络。他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叫办公室外的助理给他们准备茶水。三个人面对面坐下后，池田有些刻意地看了中岛健人两眼，这让中岛健人有些不自在。菊池风磨似乎察觉到了，立刻给池田介绍起了中岛健人。对方立刻笑着说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中岛くん了。大学时期就做出了十分出色的反黑客软件，是天才一样的人啊。”
“没有没有。”中岛健人露出了谦虚的微笑。
“我们做AI的，都对人才十分珍惜。中岛くん对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啊？”池田问道。
“暂时还没有。”中岛健人说道。
“菊池くん呢？我们挺聊得来的，什么时候带中岛くん一起喝一杯？”池田问道。
“这还是看社长您的意思。”菊池风磨笑着说道。
这时，助理小姐敲了敲门，端着茶水进来，打断了三人的对话。等到助理离开房间后，菊池风磨顺势就开口说道：“池田社长，我们前几天……”
然而，菊池风磨的话还没说完，池田社长就打断了他，说道：“先不着急。我看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不如一起出去吃顿午饭。”
菊池风磨愣了愣，说道：“也可以。”说完，他看了一眼中岛健人。对方只是笑着看着他们两个，没有多余的表情。
池田又把助理叫了进来，吩咐她去订位置。没一会儿，助理就进来说已经订好了，他们可以现在出发。
三人离开社长办公室，去了写字楼隔壁大厦的一家高级餐厅里。池田熟门熟路地点好了饭菜，还笑着对二人说：“有什么想吃的不用跟我客气。”但是两人并没有多点什么。
用餐期间，菊池风磨和中岛健人几次试图把话题引到他们的项目上，但都被池田岔开了话题。两人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池田社长，在跟他们“打太极”。虽然中岛健人的脸上仍然挂着礼貌的微笑，但菊池风磨的眉头已经不受控制地皱到了一起。
等到三人面前的食物都已经被吃干净后，菊池风磨终于忍不住了，毫不避讳地问道：“池田社长，您对我们的这个项目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池田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脸上原本的微笑立刻消失了，他放下酒杯，没有看菊池风磨，倒是先看了中岛健人一眼，才把目光转向菊池风磨，开口说道：“既然菊池くん问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不打算出资。”他又看了一眼中岛健人，补充道：“至少目前不打算。”
他看中岛健人这一眼，有些突兀又极不自然，让中岛健人顿时有些不自在。
“之前我们谈的时候，您不是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菊池风磨努力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即使眉头紧皱，他也尽量用着最礼貌的语气去询问。
“这段时间我认真地看了你之前提供给我的资料与信息，我认为你们的项目虽然是很好的构思，但还是有很多地方考虑得不够周全，很多想法还是不成熟。”池田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又看似无懈可击的理由。
中岛健人开口问道：“具体是指什么？您能不能给我们细致地讲一讲？”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纸笔，一副要讲池田的话都记下来的样子。
池田看向中岛健人，开口说道：“我认为你们的项目是有漏洞的。机器人拥有感情后，是否要教育它道德？还有，机器人本身是基于逻辑去行动的，那拥有感情后，是逻辑优先还是感情优先？”
池田说着，中岛健人记着，菊池风磨在一旁听着，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成了平静的沉思。
等到池田把话都说完，中岛健人合上本子，问道：“池田社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如果我们把您提出的这些疑虑和问题全部解决，您是不是会再次考虑出资？”中岛健人问道。
听到问题的池田愣愣地看向中岛健人，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到那个时候，我或许会再次考虑的。”
中岛健人把池田这一系列不自然的表现都收进眼底，微笑着说道：“好的，我明白了。”
池田并没有刻意为难他们，付了饭钱之后，还帮他们叫了出租车。等到出租车远离了他们吃饭的店，中岛健人突然开口道：“池田社长很不自然。”
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菊池风磨听到了中岛健人的话，应道：“我也注意到了。”
中岛健人看向菊池风磨，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菊池风磨看着窗外，沉默了很久，说道：“我觉得那个人又行动了。”
“巧了，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储存器的零件在研究室里摆了一地，松岛聪则正坐在他的工作台前，专心致志地拆着“废核”，用镊子把“废核”的芯片取了出来。因为特殊的构造和运行机制，“核”和储存器不同，即使被烧坏了，芯片也可以是完好无损的。他们一般不会循环利用芯片，但芯片里可能残留重要的资料，所以松岛聪才如此重视“废核”的处理。但是这一次，松岛聪想借用“废核”里的芯片，看看它是否也能用于储存系统。
松岛聪仔细地观察镊子上的芯片，想确保它确实是完好无损的。佐藤胜利一直是用特殊的金属来制作芯片的，一个完好无损的芯片应该是整个呈现出金黄色的。松岛聪看着看着，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他伸手从抽屉里抽出玻璃容器，把芯片放了上去，然后又取出了一个单边眼镜，眼镜上有个高倍数的放大镜。
松岛聪把眼镜戴好，从工具箱里掏出了一支小刮刀，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低头开始作业。他脸上的神情严肃认真，仿佛医生在做一台手术。
由于和池田见面的时间比预估的要短得多，所以菊池风磨和中岛健人没有着急去车站，找了几家卖京都特产的店，准备给在东京的三人买一些特产。
两人一边逛，一边讨论着那个长得和中岛健人一模一样的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池田改变了想法。
“直接冒充我去和池田社长接触，这是他最可能做的，但这也是风险最高的。”中岛健人说道。
“问题在于，就算他冒充了你，他也必须先说服池田改变心意，然后让他演一场这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戏。”菊池风磨说道。
“我觉得他肯定也利用了你。他可能很早就开始接触池田さん了。利用你和池田社长不断变好的关系，去说服他对我们的项目产生疑虑。”中岛健人说道。
“我看不像。池田社长之前完全不像是对我们的项目有疑虑的样子。”菊池风磨说道。
这时，两人看到货架上有佐藤胜利提出想尝试的特产，于是中岛健人就拿了一份下来，走去付款。
“我们要立刻搬走。”在去车站的路上，中岛健人突然说道。
菊池风磨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就和他们说。”
当菊池风磨和中岛健人乘坐的新干线快要到达东京时，佐藤胜利回到了他们五人的那栋大房子里。他一打开门，就听见松岛聪的声音从研究室里传出来：“胜利！你快过来一下！”
佐藤胜利换好鞋，走到了研究室，看见松岛聪正在暖光灯下，戴着高倍放大镜，盯着玻璃片上的一个小东西，仔细观察。
“怎么了？”佐藤胜利出声问道。
“胜利，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松岛聪说着，把玻璃片递到了佐藤胜利的面前。
佐藤胜利先是从松岛聪的头上取下放大镜，自己戴上，然后观察起了玻璃片上的东西。从放大镜里看，像是什么微小的不规则颗粒，乍一看是暗黑色的，仔细观察才发现，颗粒是由蓝色和紫色两种颜色组成的，而且两种颜色在颗粒表面并不相融。
佐藤胜利正认真观察着，松岛聪掏出了一个红外线照射笔，照在颗粒上，颗粒表面竟变得晶莹发亮。
“不要用手碰它，可能会被烫到。”松岛聪在一旁提醒道，举起自己的右手食指，吹了吹有些红肿的指尖。
“这是什么东西？”佐藤胜利忍不住问道。
“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松岛聪说道。
佐藤胜利取下放大镜，眨了眨眼睛，让眼睛适应本来的焦距，问道：“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松岛聪用镊子夹起一旁的芯片，说道：“我从这个上面刮下来的。”
佐藤胜利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废核’的芯片。”
“对。”松岛聪点了点头，继续解释：“我原本是想把‘废核’的芯片拆下来，试试能不能用到储存器上。然而，当我把芯片拆下来后，我发现本该是金黄色的芯片上，附着着一些暗色的物质，我就把它们都刮了下来，本以为是锈一类的东西，但仔细一看就发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佐藤胜利又仔细看了看玻璃片上的颗粒，说道：“我也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两人想了一会儿，佐藤胜利开口说道：“我知道有个人或许能帮到我们。”于是他掏出手机，迅速地写好一封邮件，发了出去。
没一会儿，佐藤胜利就收到了回复。他看了看邮件，说道：“聪，拿个干净的真空袋把你刮下来的颗粒都收集起来，我过两天拿去给他看看。”
“好。”松岛聪应了一声，立刻行动了起来。
“聪，你准备了晚饭没？”佐藤胜利问道。
松岛聪愣了愣，惊叫出声：“我忘了！”
佐藤胜利十分淡定地开始卷起自己的袖子，说道：“先把东西装好，一会儿我帮你一起准备晚饭。”
松岛聪点了点头，麻利地按照佐藤胜利的指示，把颗粒都装好。芯片本来就不大，被刮下来的颗粒也很少，装进最小号的真空袋里，再抽出空气后，袋子也就硬币大小。佐藤胜利把真空袋放进自己的钱包里，然后和松岛聪一起去了厨房，两人开始合作准备今天的晚饭。
“马里乌斯今晚不回来，只准备四人份的饭菜就行了。”松岛聪说道。
佐藤胜利估量好四个人的饭量，把米倒进电饭锅的内胆，然后在一旁洗米。
“不知道风磨くん和健人くん今天顺不顺利。”松岛聪说道。
“我觉得不乐观。”佐藤胜利出声应道。
“为什么？”
“如果一切顺利，Kenty肯定会忍不住，立刻在line群组里发消息告诉我们。”佐藤胜利说道。
松岛聪知道，今天他们的line群组里，除了马里乌斯·叶说自己今晚不回来的消息，就安静了一整天。
“只能等他们回来了。”松岛聪说道。
佐藤胜利把装好水的电饭锅内胆放回去，合上电饭锅的盖子，按了“煮饭”的按键，说道：“我只希望他们只是没有进展，而不是带什么坏消息回来。”
一小时后，佐藤胜利开始怀疑自己有“乌鸦嘴”的体质。
晚饭时间，佐藤胜利把手机放在桌面，手机的另一端是马里乌斯·叶，四个人和一台手机围在饭桌边，开始讨论接下来的准备。
他们决定，明天一早就开始打包东西，先回自己家住。
当天晚上，五个人都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中岛健人仍然坚持着自己身为五人之中的“最年长”的作风，笑着给所有人打气，说着只要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但他也是五个人里最无法入睡的那个，他一直在想池田提到的问题，并试图思考出解决的方法。
那一晚，时间过得似乎比平时要慢得多。
五个人都在各自的床上祈祷着，这只是一时的不顺，很快就会过去。
然而，飞速发展的一切根本没有给五个人喘息的机会。
2018年5月1日凌晨1点30分，一个匿名账号在某科技论坛上面，公开了他给人工智能赋予感情与人性的全部研究内容与研究成果，附上了大量的资料。这些资料很快就被熬夜的年轻人们传播了出去，引起了广泛讨论，不论平时关不关注人工智能产业的人，都争先恐后地到那个科技论坛上面查看，甚至还在凌晨两点左右压垮了论坛的服务器。
5月1日的清晨，马里乌斯·叶带着这个消息冲进了那栋房子，把好不容易睡着的四个人全都叫醒了。
他们在得知消息后，立刻到研究室里打开了电脑，却发现他们的资料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而且，不仅电脑里的资料消失了，甚至连被拆散的储存器零件、“废核”、制作核的材料、相机里的实验录像……全部和他们的项目有关的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他们从未在这栋房子里做过任何实验一样。
—TBC—
感谢每一个读完本章的小天使！！！
距离完结越来越近了_(:з」∠)_